第 5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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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貼身侍婢，對她和皇後娘娘衷心，就會救下奴婢的親人，並且好好安置，保奴婢一條生路，衣食無憂。”
卡在她下顎的手緩緩無力垂下，她望進他憤怒的瞳眸，裏面是受挫的難堪，朱瞻基蹙眉，神色更加覆雜難懂，“這是你答應母後成為侍寢的原因？”
“慕妍求皇上成全。”這些往事多說已是無益。
朱瞻基沒有開口，氣氛有些怪異。
此時，他突然問：“孫貴妃對你用刑的時候，為什麽不說你有了身孕？孩子是你的免死金牌，這樣好的機會你又怎會浪費？”
慕妍一楞，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想了想說：“娘娘她對奴婢是入骨的憎惡，以她一貫的行風，定是會將此事鬧大，恰好借以除去妨礙她的絆腳石，孩子是您的親骨肉，他不是什麽工具。”
“皇後來這裏，你卻拒絕她的幫助，為什麽？”
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麽，慕妍卻還是如實的說：“後妃的算計，不是奴婢可以逃脫的，這種事，當然是能避則避。”
“韻貴人呢？她當初那樣對你，你卻告誡她離開後宮這是非之地。”
連這種事他都知道？想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中，心底苦笑道：“她們都是皇上的女人，奴婢只是不想牽扯進來罷了。”
朱瞻基再度沈默了起來，慕妍的心變得莫名的忐忑不安，不相信他是隨口問問，令人費解的話語又有著密切的關聯，就在她疑心之時，朱瞻基突然開口：“那南木呢，你是真愛他？”
心猛然一沈，果然…他不會知道一個人的心碎與痛苦對源自於對一個人的愛，若愛沒有了，也就沒有了去責怪的資格。
慕妍聽到自己祥裝平靜的聲音說：“是。”
“是嗎？”朱瞻基眸子微沈。
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是，奴婢愛他。”冰冷的目光掠過他的臉，朱唇輕啟：“皇上還想問什麽？”
還想，再問什麽...
他面帶薄怒，“擡起頭看著朕說。”
緩緩擡起頭，他的神情隱晦難懂，輕輕咳了幾下，那傷人的話終於還是脫口而出，“為了他，奴婢連命都可以舍棄。”
滿意了？呵，只一句話，她又一次將他推開，心口是苦楚蔓延。
良久，他薄涼的笑了出聲：“賤人，你心裏裝著別的男人，也配有資格孕育朕的血脈？來人，拿藥來。”
婢女戰戰兢兢的走進來，端上一碗濃黑刺鼻的藥汁，原來他早有準備，看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慕妍自嘲的笑出聲，撬開她的嘴，他親手將那碗苦澀的藥灌向她的口中。
然後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他的鉗制，迎面撞上了堅硬的墻壁，腹部一陣劇痛---忽然響起侍女的驚呼聲：“糟了，奴婢端錯藥了，那是催產的…”
奪子之痛（2）
時間仿佛靜止在那一刻，寂靜無聲，看著她毫無生機的容顏他的心一點點冷卻。
那沾滿悲痛的犀眸在轉向跪倒在地的侍女身上時猶如灌滿了雷霆之怒，嚇得侍女自地上滾落在墻角。
“奴婢該死，求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侍女顫抖著身子乞求著。
朱瞻基冷哼一聲：“斷了雙手，貶去暴室。”
侍女當即昏倒在地，被他淩厲的語氣嚇得不省人事。
撐著最後一絲薄弱的意識，慕妍緩緩的來到他跟前，收起所有的倔強與驕傲，她拉著他的袖子，“皇上，你答應過妍兒的都忘記了嗎？”
她眸中溫熱，發誓不再為這個男人流的淚此時奔湧而出。
她拉住他的手，來到她的腹部輕輕按上，“這是，皇上的孩子…”
他眉頭緊鎖，因她的話而心中一動，手掌慢慢放松，大掌舒展開來完全貼在她的腹部，她的身子也隨之緩緩下滑，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響徹了整個地牢，躺在地上的慕妍面色蒼白，手捂著肚子大喊道：“求皇上，救救孩子。”
她的聲音帶著淒厲和祈求，朱瞻基剛要上前的身子僵在了那裏。
慢慢閉上的眼睛，那一滴隱忍的淚水急速滑落在空中，他下意識的將她的身子托起，此時的他腦海中是一片空白。
她不愛他，還要拼死生下他的孩子，為什麽？
她的容顏蒼白如紙，身下的紅色也越來越多，一身素白好似沈睡的天使睡在火紅的玫瑰之上。
“太醫…太醫！救她..”那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恐慌和顫抖，竟忘記了隱藏。
此刻，他是如此害怕她會就這麽死去。那碗墮胎藥本不會死人的，可是他就是沒有把握，就是坐立難安。
大雨滂沱，狂風呼嘯，接連不斷的雷聲自天邊炸開來。
回到欽安殿，他思緒如潮。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寢殿內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奴才們端出來，朱瞻基站在外間只覺得一陣陣寒冷交迫。
到淩晨的時候，終於傳來孩子平安誕生的消息。
他一直緊攥的手才慢慢松開，想去看她一眼，卻終究還是邁不進去一步。
奪子之痛（3)
他一直緊攥的手才慢慢松開，想去看她一眼，卻終究還是邁不進去一步。
從宮女手中抱過孩子的那一刻，他的手突然顫抖得厲害，一旦這個孩子給了孫貴妃，他便要徹底的失去了她。
而他預想中的結果似乎也並未實現，她是真的不知情？
應該不可能吧，也許更早的時候，她就看穿了這個局，所以，她才會對他無欲無求，也沒有了愛。
雖然疼痛已經到了頂峰，但是慕妍很清楚的知道朱瞻基就在門外。
他沖著跪了滿地的奴才怒吼，一群酒廊飯袋，再不醒來小心你們的腦袋。
心仿佛在滴血，她不知道，是為了誰？紗幔翻飛的宮殿，依舊是原來的布局，一切是那麽熟悉又陌生，到處都散發著濃濃的悲傷之息。
她眼神散渙的盯著茜紅的床幃，剛剛經歷了產子之痛，還來不及恢覆神智就聽見嬤嬤們的尖叫聲在耳邊炸開來。
“不好了，文姑娘血崩了…”穩婆手足無措的站在遠去，目光中隱隱含著驚慌，甚至不敢朝這邊看一眼。
侍婢拿著幹凈的白布替她擦拭身下源源不斷淌出的鮮血，沒有聽到嬰兒的哭泣聲，慕妍驚恐無力的問道：“孩子呢？別忙了，去把孩子抱過來，我想看看他。”早產時血崩意味著什麽她明白，並非懼死，懼的是到死也未能看上孩子一眼。
想要起身下床，卻發現力氣早已在生產的時候用完，剛起身就無力的倒下，宮女驚慌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倉惶道：“文姑娘，孩子皇上已經抱走了，眼下你的身體要緊啊。”
她用力推開宮女的手，固執的威脅宮女說道：“我要見孩子，去抱過來。你若不從，那麽大家就一起下黃泉，我死在這裏，你認為皇上還會放過你嗎？”她淡笑的註視著宮女的眼睛，目光決然。
宮女見坳不過她，只得冒險去求皇帝，還未走出房門，就被人搶先一步阻止。
“皇貴妃娘娘。”宮女驚呼，慕妍連忙轉頭望去，卻見孫貴妃抱著她的孩子不可一世的望著她。
心下一慌，也顧及不上酸痛難忍的身子，倉惶爬起來，強撐著頭暈下床雙膝跪倒在地，“貴妃娘娘，求您將孩子還給奴婢。”
“還給你？”孫貴妃高傲的斜睨了慕妍一眼，冷聲道：“賤婢，你想母憑子貴？本宮告訴你，少癡心妄想了，皇上說了，無論你這胎是男是女都交由本宮撫養。”她美目流轉繼續冷笑道：“你肚子倒也爭氣，給皇上添了個皇長子，如今有孩子在手，執掌後宮的鳳印本宮是志在必得。”
奪子之痛（4）
什，什麽？慕妍難以置信的搖頭，皇上他不會這樣狠心對我的，他說過愛我。
“不，不是真的…皇上他，他不可能這樣做，我才是孩子的母親。”在感情上，她的理智已經蕩然無存，上前跪一步，近乎於哀求的扯住她的裙角，哽咽道：“娘娘，奴婢求您，讓奴婢看看孩子，抱一下也好。”
孫貴妃目露兇光的瞪著她，“哈哈哈…文慕妍，本宮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傻？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不願相信，你捫心自問一下，自從你懷了身孕，皇上是否有關心過你？自從你為了這個孩子放棄出宮的機會，皇上是否有再提過封你為妃的事？沒有吧，要不是你懷了龍種，你這個奸細早該被淩遲處死了。”
“不…皇上是政務繁忙才沒有時間顧及這些瑣事，他怎樣我都無所謂。但他說過，他絕不是在嫌棄我，而是為了保護我們母子，才裝做漠不關心的，難不成娘娘是在跟一個奴婢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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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她下顎的手緩緩無力垂下，她望進他憤怒的瞳眸，裏面是受挫的難堪，朱瞻基蹙眉，神色更加覆雜難懂，“這是你答應母後成為侍寢的原因？”
“慕妍求皇上成全。”這些往事多說已是無益。
朱瞻基沒有開口，氣氛有些怪異。
此時，他突然問：“孫貴妃對你用刑的時候，為什麽不說你有了身孕？孩子是你的免死金牌，這樣好的機會你又怎會浪費？”
慕妍一楞，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想了想說：“娘娘她對奴婢是入骨的憎惡，以她一貫的行風，定是會將此事鬧大，恰好借以除去妨礙她的絆腳石，孩子是您的親骨肉，他不是什麽工具。”
“皇後來這裏，你卻拒絕她的幫助，為什麽？”
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麽，慕妍卻還是如實的說：“後妃的算計，不是奴婢可以逃脫的，這種事，當然是能避則避。”
“韻貴人呢？她當初那樣對你，你卻告誡她離開後宮這是非之地。”
連這種事他都知道？想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中，心底苦笑道：“她們都是皇上的女人，奴婢只是不想牽扯進來罷了。”
朱瞻基再度沈默了起來，慕妍的心變得莫名的忐忑不安，不相信他是隨口問問，令人費解的話語又有著密切的關聯，就在她疑心之時，朱瞻基突然開口：“那南木呢，你是真愛他？”
心猛然一沈，果然…他不會知道一個人的心碎與痛苦對源自於對一個人的愛，若愛沒有了，也就沒有了去責怪的資格。
慕妍聽到自己祥裝平靜的聲音說：“是。”
“是嗎？”朱瞻基眸子微沈。
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是，奴婢愛他。”冰冷的目光掠過他的臉，朱唇輕啟：“皇上還想問什麽？”
還想，再問什麽...
他面帶薄怒，“擡起頭看著朕說。”
緩緩擡起頭，他的神情隱晦難懂，輕輕咳了幾下，那傷人的話終於還是脫口而出，“為了他，奴婢連命都可以舍棄。”
滿意了？呵，只一句話，她又一次將他推開，心口是苦楚蔓延。
良久，他薄涼的笑了出聲：“賤人，你心裏裝著別的男人，也配有資格孕育朕的血脈？來人，拿藥來。”
婢女戰戰兢兢的走進來，端上一碗濃黑刺鼻的藥汁，原來他早有準備，看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慕妍自嘲的笑出聲，撬開她的嘴，他親手將那碗苦澀的藥灌向她的口中。
然後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他的鉗制，迎面撞上了堅硬的墻壁，腹部一陣劇痛---忽然響起侍女的驚呼聲：“糟了，奴婢端錯藥了，那是催產的…”
奪子之痛（2）
時間仿佛靜止在那一刻，寂靜無聲，看著她毫無生機的容顏他的心一點點冷卻。
那沾滿悲痛的犀眸在轉向跪倒在地的侍女身上時猶如灌滿了雷霆之怒，嚇得侍女自地上滾落在墻角。
“奴婢該死，求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侍女顫抖著身子乞求著。
朱瞻基冷哼一聲：“斷了雙手，貶去暴室。”
侍女當即昏倒在地，被他淩厲的語氣嚇得不省人事。
撐著最後一絲薄弱的意識，慕妍緩緩的來到他跟前，收起所有的倔強與驕傲，她拉著他的袖子，“皇上，你答應過妍兒的都忘記了嗎？”
她眸中溫熱，發誓不再為這個男人流的淚此時奔湧而出。
她拉住他的手，來到她的腹部輕輕按上，“這是，皇上的孩子…”
他眉頭緊鎖，因她的話而心中一動，手掌慢慢放松，大掌舒展開來完全貼在她的腹部，她的身子也隨之緩緩下滑，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響徹了整個地牢，躺在地上的慕妍面色蒼白，手捂著肚子大喊道：“求皇上，救救孩子。”
她的聲音帶著淒厲和祈求，朱瞻基剛要上前的身子僵在了那裏。
慢慢閉上的眼睛，那一滴隱忍的淚水急速滑落在空中，他下意識的將她的身子托起，此時的他腦海中是一片空白。
她不愛他，還要拼死生下他的孩子，為什麽？
她的容顏蒼白如紙，身下的紅色也越來越多，一身素白好似沈睡的天使睡在火紅的玫瑰之上。
“太醫…太醫！救她..”那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恐慌和顫抖，竟忘記了隱藏。
此刻，他是如此害怕她會就這麽死去。那碗墮胎藥本不會死人的，可是他就是沒有把握，就是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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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欽安殿，他思緒如潮。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寢殿內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奴才們端出來，朱瞻基站在外間只覺得一陣陣寒冷交迫。
到淩晨的時候，終於傳來孩子平安誕生的消息。
他一直緊攥的手才慢慢松開，想去看她一眼，卻終究還是邁不進去一步。
奪子之痛（3)
他一直緊攥的手才慢慢松開，想去看她一眼，卻終究還是邁不進去一步。
從宮女手中抱過孩子的那一刻，他的手突然顫抖得厲害，一旦這個孩子給了孫貴妃，他便要徹底的失去了她。
而他預想中的結果似乎也並未實現，她是真的不知情？
應該不可能吧，也許更早的時候，她就看穿了這個局，所以，她才會對他無欲無求，也沒有了愛。
雖然疼痛已經到了頂峰，但是慕妍很清楚的知道朱瞻基就在門外。
他沖著跪了滿地的奴才怒吼，一群酒廊飯袋，再不醒來小心你們的腦袋。
心仿佛在滴血，她不知道，是為了誰？紗幔翻飛的宮殿，依舊是原來的布局，一切是那麽熟悉又陌生，到處都散發著濃濃的悲傷之息。
她眼神散渙的盯著茜紅的床幃，剛剛經歷了產子之痛，還來不及恢覆神智就聽見嬤嬤們的尖叫聲在耳邊炸開來。
“不好了，文姑娘血崩了…”穩婆手足無措的站在遠去，目光中隱隱含著驚慌，甚至不敢朝這邊看一眼。
侍婢拿著幹凈的白布替她擦拭身下源源不斷淌出的鮮血，沒有聽到嬰兒的哭泣聲，慕妍驚恐無力的問道：“孩子呢？別忙了，去把孩子抱過來，我想看看他。”早產時血崩意味著什麽她明白，並非懼死，懼的是到死也未能看上孩子一眼。
想要起身下床，卻發現力氣早已在生產的時候用完，剛起身就無力的倒下，宮女驚慌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倉惶道：“文姑娘，孩子皇上已經抱走了，眼下你的身體要緊啊。”
她用力推開宮女的手，固執的威脅宮女說道：“我要見孩子，去抱過來。你若不從，那麽大家就一起下黃泉，我死在這裏，你認為皇上還會放過你嗎？”她淡笑的註視著宮女的眼睛，目光決然。
宮女見坳不過她，只得冒險去求皇帝，還未走出房門，就被人搶先一步阻止。
“皇貴妃娘娘。”宮女驚呼，慕妍連忙轉頭望去，卻見孫貴妃抱著她的孩子不可一世的望著她。
心下一慌，也顧及不上酸痛難忍的身子，倉惶爬起來，強撐著頭暈下床雙膝跪倒在地，“貴妃娘娘，求您將孩子還給奴婢。”
“還給你？”孫貴妃高傲的斜睨了慕妍一眼，冷聲道：“賤婢，你想母憑子貴？本宮告訴你，少癡心妄想了，皇上說了，無論你這胎是男是女都交由本宮撫養。”她美目流轉繼續冷笑道：“你肚子倒也爭氣，給皇上添了個皇長子，如今有孩子在手，執掌後宮的鳳印本宮是志在必得。”
奪子之痛（4）
什，什麽？慕妍難以置信的搖頭，皇上他不會這樣狠心對我的，他說過愛我。
“不，不是真的…皇上他，他不可能這樣做，我才是孩子的母親。”在感情上，她的理智已經蕩然無存，上前跪一步，近乎於哀求的扯住她的裙角，哽咽道：“娘娘，奴婢求您，讓奴婢看看孩子，抱一下也好。”
孫貴妃目露兇光的瞪著她，“哈哈哈…文慕妍，本宮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傻？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不願相信，你捫心自問一下，自從你懷了身孕，皇上是否有關心過你？自從你為了這個孩子放棄出宮的機會，皇上是否有再提過封你為妃的事？沒有吧，要不是你懷了龍種，你這個奸細早該被淩遲處死了。”
“不…皇上是政務繁忙才沒有時間顧及這些瑣事，他怎樣我都無所謂。但他說過，他絕不是在嫌棄我，而是為了保護我們母子，才裝做漠不關心的，難不成娘娘是在跟一個奴婢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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